六月丁香花

《丁香花》的旋律在耳畔响起,马奈、莫奈、还有列维坦画中的丁香花,在六月的脑海里闪过,有着深刻印象的要数女画家玛丽·卡萨特绘制的《窗前的丁香花》(LilacsinaWindow),为何情有独钟,因为画卷传神,因为女人如花更懂花。这幅画的构图有着与亨利·马蒂斯《蓝色窗口》类似的构图,没有如其它静物画一般,搁在室内的桌子上,再配以几种水果,或是一些蔬菜,没有落入俗套,而是采用以现实生活中取一小景的方式,呈现最真实直接的表达,这也充分展示了卡萨特对印象派绘画思想的领会。不对,按着年代的先后,应该是马蒂斯有与卡萨特相仿的构图,如此说才合适。或许真是大师借鉴了女画师,未可知。

窗前的丁香花局部

一束紫丁香和白丁香掺杂着插在窗台上的瓶子里,双耳深色的花瓶不与花儿相争,退避到花的光晕之中,淹没在花的光彩之下。有一根木条将窗户向外撑开,有了新鲜空气进来,同时也给了窗台外的绿植,悄悄攀爬进屋的可能,有机会与花瓶里的绿叶呼应。只是令人略微稍感有那么一丁点儿瑕疵的是,似乎整幅画面的光色表现过于保守,没有将窗外与窗内的光色有所明显的区别,或许正因这一表现,让观者生出一种错觉,免不了试问,难道瓶中的丁香花是连着窗台外的泥土吗?透过墙壁,在墙体中生长,再从花瓶里钻出来。给人的感觉,这不是无本折枝的花,而是有着生命底蕴,连着生命源头的花,眼中如此格外生动、灿烂,鲜活的生命状态难道不是吗。明快短促的笔触、交错丰富的色彩将花的这份灿烂尽情显露,个中竟也显出少许的妖娆来,紫、白色的丁香花在红、绿色的背景中不觉得突兀,而是确实自然。除了部分丁香花的花蕊,还有一些花萼也被卡萨特做了细致的刻画,细粗得当、精杂参半,好似有微风从窗外吹送而来,顿时花香充满了整个屋子,薰倒了所有的人。

在介绍《为孩子洗澡》时,我们对卡萨特的成长之路有过一番交待,尤其讲到她对艺术的那份执着追求时,总使人对她心怀敬意。在与库尔贝、德加,还有毕沙罗亦师亦友的交往中,卡萨特自然成了当时欧洲艺术变革先锋的一员。她稳定、质朴的画风,和对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存心,让人们看到她的美好心世界,以及一幅幅无时无刻不再诉说美好心世界的画卷。

六月丁香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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